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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每次老太太提到莉安这个名字时,表情有藏不住的哀伤。
语娟站到老先生旁边,继续说着戴维森听不懂的义大利语。
由于语娟背对着他,他只能瞄到老先生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左手边的语娟。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整个房间都只能听到女生的声音。语娟从包包里掏出了一张纸,一字一句唸着上头的义大利文。
那张纸上所写的,正是婆婆信上的内容。
信原本是婆婆用中文写的,再藉由她翻译成法文,只是她有预感文森特先生是义大利人,年纪大了可能会忘记法语,就又再翻译成义大利文。
然而,直到念到纸上最后一个字,老先生依旧不发一语,唯有眉头紧锁,表情越来越沉闷。
不过女生并没有放弃,她继续说着不流利的义大利语,竭尽自己所知道的所有辞韵,拼拼凑凑出一句句义大利语,希望能唤醒老先生的记忆。
直到二十分鐘过去,一直在旁观看的男生走到女生身边,秀出手机萤幕,示意时间不早了,她才不再说话。
然而──
就在他们转身离开的时刻,老先生忽然转过,木然地张了张口。
语娟心一颤,立刻转回身。
一个巍颤颤的音节在她心底泛起涟漪,但很快又趋于平静。
老先生抬头望着他们,像个婴儿般不断喊着水这个单字,看来是渴了,所以想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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