琏月展开双臂,掌心是干净柔软的浅色,与顾司镇遍布伤痕的狰狞模样截然不同。一个从不醉心名利场、对金钱外物也毫无兴趣的人,却在这深深庭院里,讨要熟睡着的少女,他的未婚妻。
见顾司镇不回应,他也退了一步,“若是大将军不放心,可于外间等候,但院里露寒风重,还是不要让顾小姐久待。”
大概是念及妹妹身体孱弱,终究顾司镇还是妥了协,他绷紧了下颌,将蜷缩成一团被包裹在狐裘麾衣下的少女小心翼翼地转交到了他人的怀里。
她还没察觉出抱着自己的人何时起换了一个,只是本能地嗅了嗅突然转变的气息,淡淡的药香味,的确不难闻。广藿香混了甘草、白菊、麦冬、茯苓、以及对清神安宁有益的丁香,琏月喜欢这个味道。
像是做了什么不太合心意的梦,她断断续续呓语埋怨:“冷……”
浴房的位置离前院有些距离,秋麟抱着她,像在捧读医书,唯恐磕着碰着哪处,惹人懊悔。他步伐稳慢,几十丈的路如同有千万里长,但再怎么不舍,终会到达彼方。
水温正好,他用随身带着的药帕拭了拭沾上水迹的指尖,再瞥向屏风后的那道高大身影,随即失笑。
要说寻常兄妹,真会如那般放心不下以至于恨不得代劳么?秋麟可不相信。他早知顾家嫡子视亲妹为和璧隋珠、金昭玉粹,现如今才明白,原是两兄弟的心思,不知不觉指向了一处去。且就连那沉默寡言身世不明的侍卫长,对琏月的态度也是扑朔迷离,有时亲近、有时疏离。
没想好自己要什么、怎么要的人,就不要同他谈些莫须有的生意了。秋麟也从不是做生意的人,起先答应婚约,大多是因着或许这是唯一可以正大光明和她在一起的方式,如此也好潜心钻研她时好时坏的病情。
一别数年,他虽不知究竟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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