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赶。
琏月却瞧上了他晾在篱笆墙上的一串野果子。
双眼紧盯着,她也不懂什么不问自取即为盗的道理,馋虫啃咬着她疲惫至极的身躯,她不自觉停下脚,把手往那儿伸去。
结果才伸到一半就被打中手背,少年压着眉毛嗤笑:“打哪儿来的破落乞丐,不声不吭就想顺我的东西?”
她吃了疼,下意识察觉到自己又犯了错,忙低下头等训,等了会儿也听不见声响,那少年正若有所思盯着她绣了双飞燕的领口看。
缠金线,绫罗缎,不会有假。
他面色一凛,飞快拉住她前襟,往跟前一带,细细检查这截一看就非同凡品的衣料。
琏月被他牵拖得倾斜了身子,脚尖摇摇晃晃撑着,没一会儿就站不住了。男女有别的君子规于她而言却如同白纸,她觉着累,下意识就想找个什么靠一靠,缓缓劲儿。
他看得入神,起先并没注意到,等回过神来琏月已经软软地将下巴压上了他肩头,只是那粗粝的麻布衣衫硌得她脸颊疼痒不已。
他大约是想推开的,但私欲混着不知名的心软,竟是就这么容着下去了。
等他弄明白她的身世,若是有利可图,定要狠狠敲一笔。若是无利可图……
到时候再说吧。
为了防止轻易被官府或仇家找到,少年住在燕山脚下的一处林间,他自小独身惯了,对于如何在杳无人烟的闹市之外生存很有经验,但自从身后多了个小尾巴,他就没法再像之前那般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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