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而言却太过残忍,为早日脱离煎熬,任君衍私下无时无刻不在研究根治情毒,是日趋走火入魔,几近闭门不出。
两个多星期过去。
任君衍不知何时地离开,似凭空消散的浮云,已是四日不见踪影。
放弃寻找的任知欢埋怨着,他自己出去也罢,但偏偏要封锁这里,让她人出不去、外人更进不来,实在是无聊得要命。
夜间她孤零零坐在床上,听着蒲瀛境死一般的寂静,搁下闲时与花生学做的纸花,暗自将任君衍锤了个几百回后,才揣着隐隐忧心地拢被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
沉睡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
是他回来了?任知欢困得睁不开眼,打算等睡够后再去质问。
彼时有手摸在她的脸上——热乎乎的。
这一下把任知欢吓得够呛,她猛地睁眼,正要变出长剑劈砍而去,只觉视野中光芒斑驳,脑充血般地窜过眼间,房梁似船桨般摇荡,糊成整片发白的墙,点缀一盏熄灭的电灯,熟悉的气味袅袅而来。
女人看着傻不愣登的女儿,轻给了个脑瓜蹦,柔和说道。
“起来吃饭啦。”
任知欢转过头,恍惚地望着床边的女人,涣散的神识得以重聚。
良久,她抽鼻道。
“我这是在做梦?还是已经是梦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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