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宣告死亡的气泡。
世事就是这样,有时候看似无关紧要的一个小动作,搞不好却正是日后的大关键。就以刚才来讲,如果我没去割断露儿身上的藤蔓,她就不会有机会丢出那条救命之索,那我现在可就免不了要和德罗巴巴一样,永远躺在泥巴底下静待着被分解作那些水生植物的肥料了。
我怔怔地看着露儿一拐一拐地走向我,见了她脸上又急又切的表情,又心有馀悸于刚刚那惊险的一刻,忍不住激动地和她紧紧相拥,然后看着彼此全身黏稠稠的泥人模样,又忍俊不住开怀大笑了起来。
所有的惊险歷程,一切的疲累痛楚,彷彿都随着这一拥一笑而烟消云散了。
德罗巴巴既死,接下来再无阻碍,只不过重伤之馀,我想要再背着露儿已经是不可能,只好一人撑着一根断枝,相互搀扶着在林中缓步而行。
微风吹过树梢,带来阵阵凉意,但却驱不走随着肌肤交接逐渐燃起的火花。若有似无的谈话中,我可以感觉露儿心中那道冷漠的冰墙正在一点一滴融化,我真希望眼前这树林变做无限宽广,好让我们能够无止境地一直走下去!不过随着越来越近的流水声,我心中的幻想也正式宣告破灭。
我们终于抵达了西摩达河边。
「你看,那儿有敌军的阵地。」露儿指着前方一座千疮百孔,还兀自冒着浓浓黑烟的混拟土碉堡道:「不过看起来,好像是已经被摧毁了?」
「这是当然的。」我道:「这阵地正对着下方的战备码头,若不将它摧毁,铁鹰他们就没办法抢到气垫艇渡河。」
「那为什么里面还有人?」
「什么?」
我不敢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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