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在想什么啦?」铁鹰敲了敲我的酒瓶,随手递了支香菸给我。
「没什么,」我将思绪从回忆中抽离,「只是觉得还有点不太能适应。」
我说着点起菸吸了一口,入喉又浓又呛,简直就跟把烟草放在嘴里直接烧没什么两样。不过这也没办法,基地里提供的菸只有这种,可没有我喜欢的万宝路。
「不能适应?」独狼尖着嗓子怪叫道:「拜託,你他妈现在是我们的小队长耶,你都还不能适应,那我们真他妈不知道该怎么适应了。」
我没答腔,只默默举起酒瓶喝了一口酒。
其实我本来是不喝酒的。但从卡夫半岛回来以后,我就一直无法忘掉杀人的梦魘!我当然知道,如果我不杀他们,他们也不会放过我,死掉的人就换做是我了。我也知道,战场上本来就是这么样的残酷。但知道归知道,内心的罪恶并不会因此而减低。我想,有这种感觉的一定不只我一个,每个队友眼中,其实都隐藏着相同的不安。
每当有人开始喝酒,我感到那种不安好像就会暂时从他眼中消失,我也渴望能够脱离这种感觉,哪怕只是几分鐘也好。
就这样,我在另一个世界,喝下了我这辈子第一口酒,然后我发现,其实喝酒并没有办法减少心中的罪恶。
不过我倒还蛮喜欢喝完酒之后那种浑身轻飘飘的感觉。
管他的,就当是麻痺自己吧,我仰起头又喝了一大口,并且发现不知何时我身旁只剩下他们俩,其他人不知跑哪儿去了。
「咦,山猫他们呢?」我一边伸手擦了擦嘴边的酒泡,一边问道:「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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