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楼梯。
路过他时,梁恪言忽然想起,自己有件事情没有做。他停下脚步,拍了拍梁锐言的肩膀:“阿锐。”
梁锐言回头之间,一切都还没有准备好,就看见拳头迎面冲自己而来。打在脸上时才感受到那力度与下午时自己给出的那一拳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被打懵了,身体踉跄着往后,狼狈地靠着墙,眼前似乎都是花白一片。还没来得及反应,第二拳又跟着落下。
梁恪言看着面前满脸惊诧的弟弟,松开拳头,捏了捏手指:“还你的。”
他的人生信条里没有吃亏二字。哪怕只是一拳,哪怕是他亲弟弟,他也亏不得。
走进房间,当一切归于寂静时,梁恪言卸下所有力气与警惕,疲惫却像是潮水后知后觉地迎面扑来,兜头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从没有忤逆过梁继衷,也从未以这样的语气和他说过这些话,这感觉陌生又新奇,新奇之下是一丝迟缓降临的畏惧。他的确是梁继衷手上唯一的一张王牌,可谁又能保证新的一天来临时他会不会成为弃牌。
话已经说出就无法收回,但如果现在想要现在抽离那还算及时,也不至于和爷爷失了亲近。
为了柳絮宁,值得吗?
他揉了揉脸。
值得的吧。
关于柳絮宁,随便后果是什么样,他可以兜底的。
梁恪言今天飞英国,中午的飞机,他定了早晨七点半的闹钟。梁恪言往常总是早于闹钟醒来,醒后知道自己还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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