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赞同。既然知道大厦将倾,此刻该做的就是和女儿远离关系, 将财产关系剥离得一干二净, 而不是众目睽睽之下放大宠爱,让其成为所有食肉动物眼里最宝贵的一块肉。
梁恪言敲响王锦宜家门时,她春风得意, 丝毫没有落魄样。
梁恪言说明来意,王锦宜却嫌弃如今市值,语气傲慢, 说她怎么可能现在就卖给他。
梁恪言知道此行就是这个结果, 没多在意。临走之前, 他随口问她, 你确定家族信托的受益人是你吗?
王锦宜愣了一下。
梁恪言再来是三天后的事情, 三天,够蠢女孩搞清状况了。物质富足的上流圈从不缺新玩法, 很正常。她哥哥的名字简直是王锦宜的眼中钉肉中刺。提及王民昊的遗产,合法收益以干干净净的方式光明正大留与毫无法律关系的儿子,那些复杂繁琐条条分明的公证,他一点儿也没嫌烦。而那些股份与债务却悉数给了自己和母亲。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王民昊早知道自己前路堪堪, 果真是提前为他的好儿子打理好了一切。那她呢, 她怎么办?
脑子里全是男男女女那点事的蠢货, 最容易攻破。到这个地步,居然在那里自怨自艾郁郁寡欢地责怪她哥哥的欺骗。
彼时她再无几日前的嘴脸, 哭过之后,泪眼朦胧地看着他,问他能不能抬高点。
梁恪言奇怪地看着她,笑得有些难以自抑:“王小姐,操纵股价犯法啊。”
何必这样羞辱人。王锦宜忍下情绪,手刚碰上他的腕表,他也没动,语气算不上提醒:“我吃着这套长大的。”
可惜了,拜家里妹妹所赐,他对女人真真假假的眼泪都不感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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