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傍晚了,太阳斜下去,彻底没了踪迹,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青城的这几个月总是如此,澌澌雨声和濡湿的亲吻声交叠在一起。
梁恪言发现太亮的光线会让接吻时的柳絮宁无所适从,所以每次的亲吻如若不是在昏暗的空间中,便是他来自后方的突袭。梁恪言猜不到理由,但还是习惯性地反手关上了灯。
薄纱没有遮盖全窗户,有一丝细光,已经足够。
这是柳絮宁第一次进梁恪言的房间,偶尔来舞蹈房时会路过,从门口随意扫一眼,今日却得以彻彻底底地进入。
说是接吻,可身体并未彻彻底底地放松,大腿和膝盖时刻绷紧着,用力不让自己坐下去,和他尚且保持着唇齿之外的安全距离。可他真的好会吻,捧着她脑袋的手会下滑到后脖颈,温柔又缠绵地捏她的软肉,垂在沙发上的手会去抚摸她的脚踝,指尖在那块骨头上漫无目的地打着转。
大腿彻底卸力,她索性放弃挣扎地坐在他腿上。
这分明不是某种示意,可梁恪言随意搭在她腰上的手动了一下,残存的理智在这种时候不合时宜地起了功效。柳絮宁抓住了他的手,迷迷糊糊地说痒。
梁恪言就不动了,乖乖地贴在那里。
打蛇打七寸,她的弱点即将被他全部发现。可惜,她在这事上笨笨的,不知道他的七寸在哪里。
“去哪里实习?”梁恪言问。
他最擅长这样,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开启另一段对话。可她还深陷沼泽中无法自拔。
“起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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