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都憋红了,硬是忍住了这口气。垂珠在宫廷多年,对这套也算是熟悉:“宿卫体贴大王的这份心意,我们会替你带到的。”
“多谢押衙。”阿史那舍尔说完,欲言又止。
垂珠只做眼瞎,转头环视一周其余的太学学生,发觉其中少数是陌生的夷人面孔,更多的是平日就簇拥在宗绞周围的狐朋狗友。她隔几日便要去一趟秦王设立在太学隔壁的学馆监察,见得多了对太学学生也能认个九成九,夷人面孔一向有特色,她应该会很有印象才对,这些没见过的夷人只可能是最近新到新都的。
垂珠与卫士对视一眼,抬脚就要回毡车,不意阿史那舍尔还有话要说,迈开腿要拦,情急之下被宗绞安分平贴在地面的腿绊倒,大半个身体扑在宗绞背上,带累宗绞的脸又一次狠狠地挫伤,连呼痛声都闷在阿史那舍尔的身下。
而阿史那舍尔无辜又惊慌地叫喊:“对、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亲口向秦王道谢……”话语越说越小声直至微不可查,扭伤的脚踝当着众人的面肿的老高。
垂珠这下也不太愿意笑了,目光淡淡划过摔成一团的两人:“男儿脸金贵,二位都该小心些。”秉持送人送到西的原则,指挥阿史那舍尔的侍从背起阿史那舍尔,跟着自己向毡车方向走去。
宗绞的狐朋狗友见垂珠不再计较,抱起宗绞飞快跑离现场。
姬无拂坐在毡车旁观事态,静等下属回来,却没想到两人竟还带了个累赘,打量一主二仆的惨状,姬无拂挑高眉毛:“这又是整哪一出啊?”
阿史那舍尔细白的手拍拍男仆的肩膀,示意男仆把自己放下,自觉一瘸一拐地凑到毡车边,混不设防地贴近车帘——毡车四面环锦绣纱帘,轻轻一拉就能两厢面对。
卫士连忙上前要拉回,阿史那舍尔抛却脸面,狠心往毡车上扑:“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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