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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若水拂了拂衣袖,笑纳了妹妹的夸奖,说起去年的事儿来:“是阿熙在南境村庄里撞见的,南诏国与我们起了冲突,最先受灾的就是住在边境的百姓,一村的人死的死逃的逃,阿熙在村中只见到这么一对兄妹,躲在井中。大郎知些事了,受了惊吓,二娘被大郎抱着,除了受饿没见什么苦痛。两个孩子太过可怜,谁人逃难把孩子往枯井里推呢?二娘那时候离了大郎就哭闹,南境正乱,阿熙便托人带回来了,只当是自家孩子一样地养着。”
尤熙熙当年也是被皇帝从山林间的女婴尸塔中捡回来的,或许正是因此动了恻隐之心吧。
“南诏国那头已经打起来了么?”姬无拂蹙眉,南诏国影响到海路的平稳,这对她来说,可不是个好消息。
姬若水道:“寻常小打小闹罢了,阿熙去了没多久就安宁了,大概是南诏国内里起动荡。听钦天监的人说,这一年又是灾年,能不打是最好的,百姓经不起折腾。”
姬无拂不由想起在晋王宅听得的闲话,晋王说岭南不太平要起战事,而姬若水这头又说是小波澜。真论起来,姬无拂是更信任晋王处得来的消息,但是这是晋王对温太主说的话,其中真假几分就难以揣度了。
姬若水半湿的长发在衣衫落下湿痕,厅中窗门大开,小风一吹,不多时姬若水便感到凉意,抬手叫人在身后添了火炉。他笑与姬无拂道:“我这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受不得半点寒凉,此刻也顾不上失礼,得让人当着四娘的面给我烘头发了。”
“这有什么的,又不是外人,大兄身体最要当心的。”
侍从拿着棉布火炉围在姬若水身后,各司其职,理顺、烘干头发。姬若水身上加了锦褥,身体暖和起来后,长长舒一口气:“我这身体再活十年就是够本了。你今日若不来,我也是要去请你的,阿熙今年也四十了,看样子是不打算生儿的,那二娘就是来日尤家的嗣子。五岁说着小,再过两年也该入读弘文馆或者东宫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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