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过。日头自东转西,黄昏步上天际,街鼓咚咚,催促行人快快回到各自的落脚处。有金吾卫待命在侧,鼓声还未停歇,街上已经空荡。
派不出人出门打探,消息不灵通的不免就要猜测,宫里是发生什么天大的好事了?此时不年不节的,牵强些算中元节,也在明日,怎么就急吼吼地非得在街鼓宵禁的尾巴传讯?
年轻的内官俯身插手礼,红光满面地向官署的官吏们宣布好消息,陛下酉时中诞子,母子平安,大周后继有人、举国同庆。
这话经不起细究,陛下膝下还有三个从姊妹处正当过继来的女儿,她们都是备选的继承人。但此时此刻不会有人专门去挑拣这个,谁都明白哪个人不疼亲儿呢?
抛开某些人心底的小九九来看,确实是大喜事啊。
女子生产是难关,陛下四十高龄又是一难。这难上加难的平安产子立刻让所有听见消息的官吏们咧嘴笑开花,笑得比自家添女还高兴三分。
可惜除了轮值的官吏,大部分官员退衙归家,不能让他们尽情地分享内心的欢欣,也不能让上头知道自己的高兴,真是遗憾啊。
同样的情景不分先后地发生在皇城内外,任谁说道起皇帝新添的女儿,嘴上夸赞得不得了,心底多少要羡慕两下不知名的小皇女投胎的好运道。
人呐,会投胎最要紧啊!
议论的中心——至高无上的皇帝姬羲元浑然不像寻常妇人一样累极痛极,还有力气靠坐着抱一抱襁褓中的小女儿。
再过两个月就要满四十岁的姬羲元是头一回正正经经地当母亲,前头三个女儿都是抱养妹妹弟弟的孩子,她只管赏赐、逗弄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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