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不能拉琴后,是不是就想回到新寰工作了?」刻意伤人的质疑语气,即便他年寿已高,心肠却没因年纪而逐渐柔软,一如以往猜测每个人背后的动机,深信世上没有白吃的午餐。
他始终认为,聂家第三代子孙中,妒恨聂晟的有之,羡慕聂晟也不在少数,而那个他总不放在心上的聂暘,也许只是故作不在乎,实际在等着扯哥哥后腿。
聂暘不是不瞭解聂瑞华一直以来对他的看法,更没期望他立刻转念相信他非挑拨之意,只冷静阐述:「除了这个,我还想讨论一下聂晟的病。难道这阵子您都没看出他的异状吗?他没看医生只吃药,病发作时会胡乱骂人、做些衝动的行为。当然他本身就是嚣张习惯的人,但和发作时还是有些不同,您只要放心思去注意,一定看得出来。
聂瑞华冷哼一声。「你说他病了,可我看到的却是他大刀阔斧,整顿得井井有条,也灭了吴氏那家人的锐气,让我不知是多爽快!而且这阵子公司业绩蒸蒸日上,行销做的很好,把之前流失的客人都讨回来了,哪点看起来像有病的模样?」
「那只是他为了让你放低戒心做的举动,爷爷,你要是再纵容聂晟下去,你以为还有多少时间挽救局面?别忘了,当年我那场车祸,是聂晟发病的最好证据。」
那时聂晟有意无意地阻拦他回国,不是藏了他的护照,就是趁他想离开时找些事绊住。而他原本打算一个月后就回国。聂暘当时是役男身分,本就不能离开台湾多久,就算李蕴庭曾明示可以处理兵役问题,但他还在犹豫要不要续留台湾,只为了某人。
当兵对他来说不是虚耗时间,是多留台湾一个不可抗拒的理由,李蕴庭为此甚不谅解,直言聂晟也规避了兵役,问他何必执着。学校都大致抵定,美国护照也有,他那点犹豫实在是没甚么必要。
那是聂暘人生中第一个摇摆不定和退缩。
太过心烦意乱,忘记收好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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