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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独自一人长大的他,清冷孤僻惯了,没有家人,没有朋友,不对任何人亲近,亦不向任何人敞开心扉,如一只野狗,对于任何生物的靠近都警惕万分,龇牙咧嘴地吓退别人,实则只是在想:“不许伤害我,别想伤害我,不要伤害我。”
他不懂什么感情,也从未接受过情感教育,自幼未体会过什么温暖,也不知道“亲密”二字的具体意义。
可是,搞清楚这件事情,真的那么重要吗?
无所谓,其实都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只要现在她和他重逢,对温岚而言,就已满足。他不想再去考虑其他的事情,他从来不是个哲学家。
……那么,白梦妮也是如他一样,对于过去种种已然释怀了吗?
如果可以,白梦妮真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想起那个人,在监狱的十多年里,她确实没有想起过那个人,因为那个时候,她唯一挂念的人,只是她的宝宝。
然而,不知道是因为时间的流逝,还是因为自己出狱后需要独自一人面对脱轨了十多年的世界,她霎时间感觉自己孤立无援。
于是,在未找到温岚的时间里,她总是会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和那个人的往事。即使她不愿意如此,可往昔总是猝不及防地在她脑内回想,眼前又浮现出过往的画面,让白梦妮呆滞在原地,哑口无言。
父亲。
如果按照法律上的定义,白梦妮该叫那个人父亲。
是的,父亲,按照血缘上,他确实是她的亲生父亲。
她的父亲,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是街坊邻居里名望很高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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