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种时候,哪里敢去想自己的孩子?”……在思考的那一瞬间,他们好像又变成了人,接着是苦笑,再是被白梦妮质疑了的恼羞成怒的愤恨。
……从此,白梦妮在车间也变成了孤身一人。
她有的时候一天也不会说上几句话,成为了一名沉默寡言的幽灵,一名仿佛存不存在于这世间都无所谓的幽灵。
现在的小组长是位亲和友善的大姐,对于她这样出门在外干苦工作的小姑娘很是照顾。
大姐有的时候会和她闲话家常,无外乎打探白梦妮的家庭、婚姻情况,然而每每提到这些话题,白梦妮都是沉默,像一只谦恭的画眉,不发出任何鸣叫,低着头看向自己的脚尖,什么话也不说。
大姐问了几次后,见白梦妮这副模样也不再提。
但大姐并没有因为白梦妮的疏离而和白梦妮疏远,大姐知道,当一个人,特别是一个穷人在某些话题上缄口不言的话,那么,兴许ta在这种话题上过得并不好——所以,大姐明白,白梦妮的家庭、白梦妮的婚姻……大抵都不是非常顺心,甚至可以说是悲惨。
不然,为什么白梦妮连一声抱怨都说不出来,有的只是沉默的痛苦?
当一个人在某件事情上,连埋怨都没有力气表达的话,那这个人该在这件事情上多么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