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亦或四下无人,再也没必要强颜欢笑,郁燕没走几步,忽然感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委屈——
一两滴水珠,甚至还没来得及眨眼,就顺着脸颊,直直地坠落下去,砸在沥青的路面上,洇出两块小小的湿痕。
从小到大,郁昌虽然管得严,但从不会对她动手,即使,郁燕不过是擦破一点油皮,他都心疼得活像剖心剜肺,百般呵护,千般关切,恨不得把宝贝妹妹含在嘴里,连冬日的冷风,都别想挨她一点皮肉。
因此,今天的肢体暴力,不仅在肉体上,对郁燕造成了绝无仅有的、空前的伤害……同时,也深深地摧残了,她那没经历过什么风雨的、娇贵而高傲的心灵花园。
她第一次,对“暴力”有了更为深刻的认知。这是一种与伦理道德截然相反的力量,野蛮而残暴,充斥着疼痛与凶恶,仿佛原始人手中的木棍与长鞭,气势汹汹地挥舞着,在对手的身上施加魔鬼的淤痕。
就在郁燕酸楚地在心中无限复盘这一场格斗时,她的身后,突然传来一声熟悉的、很惊讶似的吸气声——
毕竟,一两个小时前才刚刚听过,想装做不熟都难。
“哎。”
有人轻轻地用手指戳了戳郁燕的肩膀,动作还算小心,巧妙地避开了那只受伤的右臂。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不多留会儿?”
千钧一发之际,她快速地、粗鲁地擦掉了脸上残留的一点泪痕,做出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冷漠地转过身去,一把拍掉那只作乱的手:“关你什么事?我们认识吗?”
白净的男生眯着一双狐狸眼,脖子上多了一条柔软的围巾,独自一人,身旁不见了他那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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