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这种几乎能把人逼疯的、焦灼的不确定性中,一边催眠自己,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一场不太愉快的巧合,一场十年怕井绳的幻觉,一边不可控制地想着,是啊,说得没错。
至少现在,郁昌确实没有监控自己,也没有乱翻偷看她的手机。
那个某方面幼稚得不得了的哥哥,正被自己安抚得好好的,通体舒泰,尾巴翘到天上去,甚至在妹妹的出门请求上,都明显地宽松下来,像个接受贿赂后,变得通情达理了一些的监狱长。
可是,之后呢?
如同之前郁昌信誓旦旦,所做出的誓言一样,自己将会被他装饰成一株珠光宝气的圣诞树,骄傲地开屏着,如同缠绕在大树上的一颗青翠欲滴的藤蔓。
在他所设想的未来里,她是不是永远都只能做一只笼子里的宠物,随着主人时好时坏的心情,而承受脖子上拴着的、时紧时松的缰绳。
那种情形下,所谓的监控,难道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按照郁昌的态度,他或早或晚,会在条件充足的时候,随心所欲地,施行所有曾经想过却没能做,想做却不敢做的一切;而她的绥靖政策,可能并非疗愈对方的良药,只是如抱薪救火一般,让哥哥误解她的态度,从而理直气壮地放开手脚,做任何想做的事。
这无疑也是一种爱,却有着极其自私的底色,和无数浑浊的杂质。
郁燕比谁都更希望,这一切都只是她太过杯弓蛇影,所导致的胡思乱想。
她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从那个包、那句话上,扯回无序的思绪,回到风平浪静的现实。郁昌的工作忙了起来,逐渐习惯由妹妹隔叁差五准备的简陋的饭菜,甚至某一次,不知是不是开玩笑般,答应让她坐一回拥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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