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一看,由自己这个十七岁高中生独自提案、润色、操作的心理疗程,利用着善意的谎言,最终目的是为了二人共同的利益,挑不出一点错来。如果搬到媒体上,在黄金档的家庭调解节目上播出,单凭这份心意,也够收获观众的唏嘘了。
然而,暂且不论明面上的五彩斑斓,郁燕越仔细琢磨,心里那点刚光鲜亮丽支起来的工程脚手架,就越往地基下沉。
把表面这层亲情的遮羞布掀开,她看到的,是一片泛着钢铁光泽般冰冷的私心。
——我想让哥哥好起来,尽快融入到社会里,做性格开朗的普通人,他也会更快乐。
——真的吗?如果那只是你的一厢情愿呢?假若把快乐分成量级,他明显在“管教妹妹”这种事上兴奋程度才会达到峰值吧。
——不,不对,那是不正常的、病态的!而且忽略了我的感受!
——是谁规定的正常?谁又能判定他有病?你想让哥哥快乐,还是……让他在不妨碍你的前提下,做一个符合“普罗大众”定义的、给你带来面子的兄长呢?
——但是我……
——说到底,你也并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样,在乎哥哥会变成什么样吧。
——毕竟,你不是早就想好了退路吗?
——高考之后,如果他并没有称心如意的改变……
……她会放弃。
她会像抛下一个相处多年的老物件那样,心灰意冷,做一个真正冷酷的不孝子,离开自己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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