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变成了昏暗的剧场,黑寐寐地,只有一束惨白的光打在台上唯有的演员身上。他全情投入,面对着几个泥塑木胎的人偶,声情并茂地念出预备排练的台词。
郁燕脑仁生痛,耳边幻听般炸开一朵朵烟花般尖锐的爆鸣。
她麻木地坐在哥哥旁边,意识抽离,进入另一个世界。
直到时间,空间,都被这仅存的单调的声音,拉扯成一条长长的线,归于混沌的阒静——她才从聋子一样的状态中解放,以去洗手间为借口离开了,不义地把小姐妹们暂时留下,经受此生最为滑稽的折磨。
很多时候,郁燕都笃信地认为,如果将哥哥推去手术台上,做一场开颅手术的话,在刺眼的无影灯照射下,主刀医生一定会惊奇地发现,患者那根影响思维的脑回路搭错得离奇。
他把郁燕的十七岁生日搞砸了,让她那点本来就所剩无几的期待,变成了一滩充斥着宿醉味道的呕吐物。
郁昌可能不知道,他其实在妹妹同学的小圈子里很有名。
当然,不是什么积极的方面。
最开始,他在别人的口中是“很帅的那个哥哥”;前面的形容词缀,通常会以一种带着惋惜的,遗憾的语气说出来。
升上高中的学生,一般都能够独自上下学,很少让家长接送了。郁燕所在的中学,进去的都不是什么尖子生,皮实过头,更是被放养。理所应当地,每天早晨坚持陪妹妹到校门口,只要下班就雷打不动矗立等待放学的郁昌,变成了一个异类。他掐着点,守在校门外,像是一只饥肠辘辘的秃鹫,散发着急迫的气息,如果超过五分钟没见到人出来,甚至能直接去班上找老师。
渐渐的,外形上的魅力,似乎已经掩盖不了什么了。于是,对他的代称,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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