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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眨动着眼,忽闪着两对秀美的睫毛,对他说:
“就这一次……你可要记得承诺啊,哥哥。”
卑鄙而自知,可以称之为小人。
卑鄙却不自知,不以为耻、反倒理所当然的,则是郁昌。
他利用着妹妹对朋友的重视,半为诱导、半为逼迫地要挟,摆出的诚意还少得可怜——办一场邀请同学的生日宴会罢了,正常家长都会做的事,到他这里,竟成了什么天大的赏赐,仿佛叫人肉疼的割利一般。
虽然,在郁昌的世界里,从来不存在什么“正常”。他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算分出去指甲盖似的一丁点儿,都会被硌得又疼又难受。
世人与他的那杆秤完全不同,同样的人或事放上去,掂量出的价值自当天差地别。
洗完澡后,郁燕一边擦拭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问他。“你想在哪睡?如果要睡我的床,记得把自己洗干净点儿。”
郁昌娴熟地拿来吹风机,用梳子仔仔细细理开妹妹柔顺的长发,笑着捏了捏她的鼻尖:“怎么嫌弃哥哥,我哪有那么脏。”
说罢,另一只放在郁燕肩头的手,似乎很留恋掌下骨肉匀停珠圆玉润的触感,无意识地摁了摁,又按了按。
郁燕被摸得骨头缝都酸起来,对方掌心的温度像一团火,烘得底下那块皮肉麻痒不堪。
她扭动了一下身子,不满地告诫哥哥:“不准动我。”
身后的人轻轻地“啧”了一声,将正在嗡鸣的机器放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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