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熟的那些同学,如果我没她们的联系方式,将来某一天你被骗去做坏事怎么办?你让哥怎么活?”
妹妹铁青着脸,在他身后紧紧闭上嘴,像是终于被说服,变得哑口无言。
小小风波就此揭过:反正,于郁昌而言,已经算是揭过了。
他掰回一局,很是愉悦,在把握着方向盘徐徐驶入两人共同居住了十几二十年的老旧小区时,随着车载音乐哼唱了两句,眉目都舒展开来,快乐得像条回窝的狗。
回到家,郁燕立即缩进卧室里甩上门,速度奇快,仿佛身后有狗在追。
“我累了,你别来烦我。”
“睡吧。”门外郁昌的声音柔和得诡异,“哥哥做好饭再喊你。”
这时候,他反倒无比宽容了。
郁燕当然没有睡觉。
她坐在铺着hellokitty床单的柔软大床上——一米八的床,几乎占据了这个并不算大的、两室一厅房型普通卧室的大部分空间,以至于或坐或卧都习惯在上面进行。前几年郁燕强硬地要求和郁昌分床睡后,对方就挑了这张床送给她,把原来的小床搬到了自己的房间。
这么一想,郁昌其实从没在物质生活上亏待过她,甚至说掏心掏肺也不为过。有什么好的,都先给郁燕;自己省吃俭用,七八年了,睡衣还是十几岁的t恤。衣服磨到泛白,被穿得又短又松,遮不住腰,晾着肚皮在家里走来走去,也不怕感冒。
她不是白眼狼,小时候还为此哭过几回。初中时,语文课上布置了作文作业,要求写亲人,郁燕稀里哗啦地交上去一篇《我的哥哥》,作业本上尤自落着几滴泛黄的泪痕。那篇文章被老师狠狠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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