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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们已经走远,准备将棉被从头上拉下来透透气时──
「下个月的今天,是我入宫的日子。」
晚上八点,庆功的庆功,喝闷酒的喝闷酒,我一个人躺在床上呆望天花板。
巧韵姊的话语犹在耳边,那样轻柔的嗓音却说出如此残酷的消息。
只剩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唉,真是烦心啊。待在这里大概也只剩一个月的时间,毕竟严楚绍是二十岁时过世的,一个月多后他就二十一了,继续待在这儿不科学。
我叹气,准备乔个好姿势早早睡了。但把身子往左转也不对,把身子往右转也不舒适,趴着睡喘不过气,仰睡我睡不惯。
少了些什么。
少了严楚绍炙热的体温,少了他温热的呼吸,少了他睡前在我耳边那傲娇的提醒。
赢了大块头、住了单人房,这又有什么用呢?我不快乐。
人啊,无论拥有的再怎么多,只要不是最爱的就不会快乐。
我披着毛绒绒的棉袄,打开拉门,拖着沉重的脚步及昏沉的脑袋走向那间有他在的小仓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