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纸巾,可是手臂被牢牢抱住,只能用另一边的袖子徒劳地擦拭林寻笛满脸的泪痕。拍拍林寻笛的背:“很难受吗?”赵依悄声问她,睡意消退。
“不……”林寻笛含糊的声音,“不要……不要……”是在拒绝,在逃避,还是在反抗?林寻笛的呼吸变得急促,因为鼻塞而只能微张着嘴呼吸。赵依觉得林寻笛好像在和那个噩梦斗争着,或许已经到了最后最关键的时候。
林寻笛困难地睁眼,发烧带来的头痛和潜意识的哭泣让她昏沉。发现自己这时候正在被赵依扶着坐起来,耳旁传来女孩急迫的声音:“寻笛!现在呼吸顺畅吗?难不难受?”林寻笛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手扶额,想拜托那个让人精疲力尽的噩梦。
“我刚刚有一会……可能只有几秒钟,没听见寻笛的呼吸声,应该只是一时没顺过气……结果就、就慌了……扶着你坐了起来,吵醒你……”赵依匆忙地解释着,但被打断了。
林寻笛靠在赵依肩头,丢盔弃甲地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