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萧瑜问,「若由太子直接下令,不光有越权之嫌,守军愿不愿意配合也是两说;可若先传信中军王师再行动,单单送信的时间就……如此设想虽好,实行起来却有不小的阻碍。」
「孤无需下令,只需传信守军、告知他们北雁意图劫粮便好。留守驻军已丢过一次粮,想来不会对这个消息坐视不理的。」
「就算如此……咦?」
萧瑜觉得姪子的想法多少有些天真,可劝说的话语才刚起了个头,便因意识到少年刚才说了些什么而猛然煞住了口。
「留守驻军……已丢过一次粮?」
「……嗯。」
这才想起父皇为顾及他的立场、着人在战报上隐去这一节的安排,萧宸有些訕訕,却还是让安远取来了先前给他收在枕下的信,将载着丢粮之事的那部分递给了萧瑜和楼辉传阅。
──阅毕此节,楼辉也好、萧瑜也罢,两人此刻的心情,都只能用「无语」来形容了。
虽知圣人对太子信任爱宠至甚,可连这种消息都帮着隐瞒,未免也……虽说他父子两人父慈子孝到这种地步,对大昭的稳定绝对是有益无害;但想到歷史上那一桩桩父子相疑的惨剧、和某些人为离间二人情感所做出的种种努力,便不由生出了浓浓同情。
只是心下如何感觉一回事、眼下该如何应对又是一回事。忍下窥看其馀内容的好奇心将信递还给姪子后,萧瑜一声轻咳,将方才未尽的劝说接续了下去:
「守军的首要任务是确保驻地的安危,大可以担心调虎离山、驻地有失为由拒绝派兵。故太子将计就计的用意虽好,实行起来却不免有些……不切实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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