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却也知道戚盛鼎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将气撒在此人身上根本无济于事。故几个吐息稳下心绪后,他也未再疾言厉色地加以斥责,只是一声叹息,道:
「眾人只道朕对太子溺爱宠信非常,却不想想朕缘何在五子中独厚太子?实在是太子聪明敏慧、至纯至孝;朕身为人父,又如何能不亲近、疼爱这样的孩子?」
「确实……」
戚盛鼎也是成了家育了子的,经帝王这么一解释,倒也心有戚戚焉……「是臣駑钝愚昧、误信小人所言。」
「既然知道了,就莫再轻信谗言、受人挑唆。若有人私底下非议太子,你也要多加留意遏止,知道吗?」
「是。」
「好了,下去自领十军棍吧。」
「臣遵旨,谢圣人恩慈。」
戚盛鼎脑筋转过来了,自然也就知道自个儿方才的言词作为有多么不妥了。故萧琰虽仍让他自去领罚,戚盛鼎对这十军棍却全无异议,仍是恭恭敬敬地叩谢行礼了番才退出了大帐,只将帝王和沉燮二人留在了帐中。
「……都说积毁销骨,若非朕对太子信任非常,让人这番接二连三地栽赃詆毁,只怕信也要变成不信了。」
想到戚盛鼎先前那番气得他肝疼的话语、思及无辜背负上这些指謫詆毁的爱儿,即使事情已算是暂时压了下,萧琰紧紧蹙着的眉头,也依旧未曾舒展开来。
沉燮也明白帝王的顾虑。
「这可是离间圣人和太子的大好良机,那些人又如何可能错放?好在幕后之人有能力干涉的,也就是平日镇守京畿的禁军而已。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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