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出征前才混进来的文书崽子吧?」
「戚中郎将慎言。」
见帝王的眉头因对方胡乱臆测的言语瞬间又更紧上了几分,已经预见到后续话题发展的沉燮忙出言劝阻道,「此事真相如何还是两说;何况此次随军出任文书的、俱是我大昭未来的栋樑之材,委实没有理由、也没有动机作出这种事……中郎将无凭无据便如此妄加论断,未免有失偏颇。」
「有失偏颇的,难道不是沉参谋吗?」
像是早料到了沉燮的干涉,戚盛鼎一声冷笑:「且不说你曾私底下让人对那些书生多加照拂,单单你如今的身分,就没资格帮那些人开脱了。」
「……喔?」
「别忘了,你如今虽权兼圣人帐下参谋,身上掛着的太子少傅一职却还未撤下,平素也与太子多有往来……亲近太子如你,帮那些太子党人说话不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的事么?」
「……听中郎将之意,是暗指此事与太子有关?」
见戚盛鼎不仅将他的好心当驴肺,还傻傻地自个儿拼命往圣人逆鳞上撞,沉燮也懒得再帮他打圆场了。当下毫不掩饰讥讽地如此一句反问脱口;随即便见戚盛鼎一个頷首,露出了个「你终于承认了」的表情:
「有能力安排这一齣、又不希望咱们打得太过顺利的,除了太子还──」
「够了。」
中断其未尽之言的,是御案后驀然响起的一声冷喝。
分辨出音声的来源,先前光顾着打击沉燮的戚盛鼎心下一紧忐忑回眸,只见帝王正睁着那双凌锐狭长的凤眸冷冷睨着自个儿,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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