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免让爱儿崇拜的眼神瞧得有些飘飘然,足过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一声轻咳:
「错过了同北雁的最后一战,一直是朕心中之憾。这十馀年来,朕始终盼着能重回战场、能重拾昔年志业,亲自率军击溃北雁。如今兜兜转转,好不容易迎来了最好的时机,自然说什么都要亲手做个了结。」
萧宸因而沉默了下。
若连前一世也算上,父皇倒是已经「亲自率军击溃北雁」过了。问题是,前生对北雁的胜利,是以他的死、以父皇阵前杀子的惨烈代价换来的,连想都觉得苦涩非常,又如何称得上完满?更遑论庆祝了。
他没经歷过康平之乱,也没真正上过战场、领过军,自然很难体会父皇对这一切的执着。但若从洗清、掩盖前生的阴影来想,父皇如此决定,倒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只是御驾亲征……想到父皇先前「天南地北、两厢隔离」那句,少年心下微酸,忍不住低下了头,音声有些艰难地问:
「然……父皇不欲儿臣同往?」
「朕需要你替朕好好守着后方、守着大昭。」
「可父皇先前离京之时,不是也让楼相和五皇叔──」
「暂时离京和御驾亲征是两回事。你是朕寄予厚望、手把首培养出来的太子,自然得在朕出征时担起家国大任。」
萧琰虽能体会爱子的担忧和不捨、也曾动过将人带在身边的念头,但朝中对他天天将宸儿拘在身边的举动早有非议,若连出征都要将人带着、而非按制由太子监国,只怕他「疑忌太子」的传闻立时便要甚嚣尘上;某些人给他强行打压下去的野心,多半也会因此再度冒出头来。
换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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