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遣人至兴麟殿抄拣一番,自能水落石出。』
这听似有恃无恐的一句,让萧宸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
他起身的动静有些大,还一不小心碰落了床头的黄杨木枕,虽因质地而未曾碎裂,造成的响动却仍十分惊人……意料外的状况让御书房里的人俱都没了音声、吐息也随之加快了不少;却到小半刻后,才由帝王再次响起的音声打破了沉默:
『抄拣兴麟殿?你是让朕仅凭你一人之言,便将太子当成犯事者对待?』
这番质问脱口之时,萧琰的声调已然显而易见地提了起,盛怒之情溢于言表,让那名「忠心耿耿、仗义直谏」的御史一时给骇得噤了声,沉默了好一阵才支支吾吾地说:
『太子罪证确凿,并非臣一人之言──』
『罪证确凿?』
帝王几乎给四个字气笑了:『朕与吾儿朝夕相对,尚且没见着太子用度逾制之处;你是何身分,难道还会比朕更了解朕的太子?』
『风、风闻奏事本是御史之责;且臣摺中所列事证,均有详细人证可……』
『人证?诬蔑太子的人证吗?』
『圣、圣人言重──』
『太子重礼,行事用度从来恪守分际,又岂会有逾制僭越之举?你摺中所列,条条项项俱是朕予吾儿的恩典。将朕体恤吾儿的慈心当作诬陷吾儿的证据,究竟是何居心?』
如此一句罢,帝王已然扬声道:
『窥伺太子行踪、又罗织罪名妄言构陷……来人!将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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