鳞的前提上头。可那些人不仅动了宸儿,还害得宸儿白白送了命、却连个全尸都没能保全……到了如此地步,还要他隐忍些什么、妥协些什么?
大局也好、天下也罢,他,都不再在乎了。
不论前朝后宫,所有牵涉进此事的人都被他严加查办。无数官员因此人头落地;包含继后小楼氏在内的五名后妃也被下旨杖杀。更甚者,他连长子萧宇都不曾放过,直接让人赐了白綾鴆酒,却连对方的死都不屑一顾。过于狠戾的作法彻底坏了他登基二十年来的「明君」形象,甚至有人因此斥他为「暴君」。可面对朝臣的敌意,萧琰却不予化解、也不予理会,只是自顾自地揽下了所有的事儿,任凭积累的政务不断消耗他的心力生机,直至油尽灯枯、再难撑持。
而濒死之际,面对满案仍未批覆完成的奏章,萧琰却只是放下了原先握着的硃砂笔,转而握上了这些年来一直于胸口贴身带着的锦囊。
──里头放着的,是他从宸儿头颅上截下的一缕断发。
这四年间,他并非没动过剪发与之相结的念头,却总在思及自个儿的满头银白后有些苦涩地作了罢……如今性命到头,心中自然难免遗憾;可迅速流逝的生机与气力,却让他彻底失去了实现这丁点念想的可能性。
到头来,他唯一能做的,也只是紧紧握着那个锦囊、气若游丝地一遍又一遍喃喃呼唤着爱儿的名字而已。
梦境──或者该说是回忆──进行到此的时候,即使萧琰大多是以旁观者的立场看着这一切的,却仍难免为「自己」的情绪所牵引,切身体会到了心如死灰、生无可恋的滋味。
──或许也正是因为如此,见着宸儿后,他才会只一心惦记着「绝不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却忽略了彼此间心结尚存的事实。
萧琰并非没有化解的自信,可一想到宸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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