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说说自己何罪之有?」
「是……罪臣之罪有三。其一,钦差驾临瑶州,罪臣未依律前往迎驾;其二,太子召见,罪臣以公务在身託辞不往;其三,奉旨治理瑶州,却未能察觉治下图谋不轨之辈,让对方成功破坏瑶州大堤,致使无数百姓或流离失所、或命丧黄泉……失察若此,委实……有负圣恩。」
或许是事前已在心底将这话琢磨过无数回,邢子瑜这番请罪说来条理分明、几无迟滞,直至提及大堤溃决造成的灾情,才微微有了几分艰涩和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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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瑶州刺史邢子瑜前来求见。」
「喔?」
没想到这个久候不至的瑶州主官会在此时主动请见,萧宸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什么地一个颔首,道:
「请他进来。」
「是。」
安远得令,当即手脚麻利地倒退而出,将在偏厅里候着的邢子瑜请到了书房。
而这,还是萧宸两世以来、第一次见着这位耳闻多实的治水能臣。
邢子瑜精于数算、不善交际是出了名的,是以一直以来,少年太子对他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木讷」、「耿介」等词儿上头;脑海中设想出来的形象也偏于质朴、中庸一些。不想今日实际见着,方知这位能臣也是个实打实的美男子,只是因连年在河道旁曝晒监工,这两三个月又因春汛之事操劳颇甚,不仅肤色给晒成了铜色,俊容之间也带着几分难以掩饰的疲惫;只眉眼间隐隐流泻的一丝解脱和释然,让他整个人的精气神带上了一种难言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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