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计,又能耐皇兄何如?」
「可朕却不能不去。」
即使他深信如今的宸儿已经脱胎换骨、再不会轻易为人所趁,在前世的记忆已然复苏了大半的此刻,他都无法在情知爱子可能遭遇危险的情况下坐视不理。所以尽管五弟面上已然露出了明显的不赞同,萧琰却仍是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决定,接着语气一转:
「况且……这也未尝不是个将计就计、永绝后患的好机会。」
「皇兄的意思是……」
「若老四真有意藉宸儿设局引朕入彀,可朕却在他有所行动前先一步离宫前往瑶州……你想老四会怎么做?是就此偃旗息鼓,还是……」
「他多半会视此为天赐良机匆忙出手吧。」
熟知梁王性情的萧瑜不由苦笑,「毕竟,以他的为人,是绝不会像皇兄这样、明明知道有危险还自顾自地拼命往别人套里钻的。他不会理解皇兄对太子的珍视,自然也不会想到皇兄其实早已看穿了他的计谋……事实上,就算他事前并无此意,在知晓皇兄又一次暗中离宫后,只怕也会匆忙布置设伏、务要趁此良机解决皇兄这个心腹大患。」
萧瑜是个聪明人,只消帝王稍一点拨,立时便明白了对方「将计就计」四字的真意,和自个儿即将摊上的大麻烦──皇兄离宫,京里的事便得由他和楼相共同主持;而揪出梁王马脚的重责大任,十有八九却要落在眼下正同皇兄密议的他身上。
可饶是萧瑜因此心下发苦,面对心意已决的帝王,他唯一能做的,却也只有在口头上奚落对方几句而已。
萧琰也明白这一点,所以对么弟话里的讽刺不仅不以为忤,反而还扬唇笑了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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