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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照邢子瑜这些年来调任、升迁的轨跡,朝野间但凡有点脑袋、见识的,都看得出帝王是将他当成未来的宰相培养的。虽说有沉燮珠玉在前,所擅过于偏才的邢子瑜多半与左相之位无缘;但一个寒门士子将要爬到如此高位,仍教那些在康平之乱中根基大损的世家大族不可免地生出了几分警惕跟排拒。
事实上,此次瑶州春汛之所以会闹到这种地步,也正是某些意图阻拦邢子瑜仕途之人藉机生事的缘故。只可惜他们千算万算,也算不到萧宸竟会在这个时候动了出外歷练的念头,让爱子心切的帝王连沉燮也一道派了出来,为己方原先十拿九稳的算计──至少在那些人眼里──平添了不少变数。
萧宸打小就是被帝王当成储君培养的,又给沉燮这个人精带着调教了许多年,便无人提点,釐清这些个筹谋算计在他也不是什么难事。故此次同沉燮南来瑶州,首要之务乃是賑灾,其次便是设法查清楚此次汛情究竟只是单纯的天灾、还是也有人祸掺杂在里头。
本来以沉燮脾性,是打算来个明查暗访、以钦差车驾作为明面上的幌子吸引眾人视线,自个儿则带着太子微服潜入当地暗中调查一番的。只是此次出行前,帝王三申五令地警告二人不许冒险,又给了萧宸调动当地潜龙卫的权力,沉燮仔细想想,也觉得有精于此道的潜龙卫在、确实没必要亲身赴险,便也熄了微服私访的心思,老老实实地在大队人马护卫下来到了瑶州。
当然,以他的脾性,这月馀车程既无法用微服私访打发消磨掉,与其傻傻地呆坐车中闷出蛋来、还不如好好善尽自己「太子少傅」的职司、好生教导太子一番。也因着如此,车队离京之后,沉燮每天至少有两个时辰是耗在太子车驾上的,就盼着能在抵达瑶州前将萧宸调教到足以独当一面的程度,将名义上只是「协理」的弟子拱成此次賑灾的实质主事者。
萧宸跟在沉燮身边五年馀,对这位老师的性格不说瞭若指掌,也把握得八九不离十了。所以见沉燮天天针对瑶州的各种情况给自己出「功课」,敏锐如萧宸自然不会猜不到对方的打算,一时半是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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