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感觉,便不免为此生出了几分猜疑和不安。
实则萧宸自个儿也清楚,若他明说了不想继续与父皇同榻而眠,就算只拿「年纪大了不好意思」当藉口,父皇也不会太过追究才是……尤其那夜之后,不知是否猜出了他含泪入眠之事与自个儿驾幸承欢殿有关,父皇不仅恢复了不进后宫的日子,就连泻火都是趁着沐浴时自个儿来的。这种明显是顾虑着他想法的举动教有所觉察的萧宸既开心又自责;却不论再怎么告诉自己「不能任性」、「应当独立了」,每当父皇说出「你先上榻歇着、朕随后就来」时,婉拒的话语,都没能如理智所盼着的那般诉之于口。
于是他只得放任自流、得过且过,既沉浸于这份令他迷醉沉沦的亲密、又惶恐于那份见不得光的念想会在不经意间露出什么端倪来……好在三年一度的省试将近,父皇诸般筹谋之际,也不忘边指点边分配了些许工作给他,让萧宸戒慎恐惧、时刻担忧着情思暴露的心能够在忙碌中暂时放下,这才让少年能够在连日的煎熬中得着少许喘息。
不过他忙归忙、烦心归烦心,却始终没忘了分出心思留意他那位好大哥的动静。根据潜龙卫送上的情报,萧宇一心想将自己塑造出一个礼贤下士、英明睿智的贤王形象,不仅这些日子时常在颍王府举行诗会文会,还时常微服到那些应试举子群集的客栈酒楼晃荡,在那些人高谈阔论时来个击节赞赏,或者玩一出「将某某才子请到包厢」、以赏识为由纡尊相交的把戏。
大抵来说,一般稍有见识、对时事及朝廷现况有些了解的举子,对萧宇的招揽不是一笑置之,就是不以为意。托辞婉谢已经算是相对客气的反应了;若遇到某些性子耿直火爆的,有时甚至会直接骂一句「居心叵测」或「假惺惺」,让意欲藉此收揽门客的萧宇心下暗恨,却为了保全那副贤王面子而只得生生忍下、只在回府后连骂几声「不知好歹」。
好在这世上聪明人不少、自以为聪明的也很多。想着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一些投机之人便另取蹊径地投效了萧宇、打算从这位皇长子身上挣一把从龙之功,这才让颍王殿下斥资无数的「礼贤下士」不至于彻底沦为一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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