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的,又怎会不明白刚才的血腥景象究竟意味着什么?
也就是说,他的平静并非出于无知,而是真的……不曾因眼前的一切受到任何衝击。
若说场上的军士们本还因他给帝王抱在怀中的模样生出几分小覷,那么想通这一节后,那丁点小覷立时便转为了类似于「虎父无犬子」的深深讚叹。
──而场上眾人的神色变化,自也一丝不漏地为殿前高台上的帝王尽数收入了眼底。
萧琰的心情不由有些复杂。
每每看着爱子这样极有灵性的出色表现,对照起平日跟在自己身畔的黏人──虽然被黏的人对此甘之如飴──模样,他总不免会想:自己的宠溺和纵容,是否反倒阻碍了宸儿的成长?
他总是想着替怀里视若珍宝的爱儿遮风挡雨,却忽略了根苗的资质再好,若不经风雨锤鍊,最终也只会长成一朵美丽却禁不起摧折的娇花而已。
可他寄予厚望的麟儿,又如何能是这样的一朵娇花?
思及此,萧琰心下暗叹,却终究还是逼着自已狠下决断,将心底某个悬宕多时的设想拍板定了案。
「宸儿真累了就罢;若是不累,不妨同父皇再看上一齣戏?」
没有流露出胸口因方才的决断顷刻蔓延开来的难捨,帝王神色语气俱如平时地同爱子拋出了邀请:
「高如松虽已伏诛,可当年真正设谋害你的人,如今还好好地待在承华殿里吶……」
「如此,宸儿愿同往一观。」
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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