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终老,又说……又说……」
「又说了什么?」
「又说……宸儿若当了他父亲的徒弟,病就能够好了。」
说着,萧宸迎着父皇一瞬间闪过惊异的目光瘪了瘪嘴:「父皇,你说这梦奇怪不奇怪?孙医令都治不好宸儿呢!怎么可能做了徒弟就好了?」
「是呀,宸儿真聪明,没有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萧琰笑着摸了摸次子的头表示讚许,心境却仍不免有了一丝波动。
理智上,他很清楚梦就是梦,只有绝望到了极点以至于无法可想、抑或不能明辨真假虚实的人才会将之当真──没见连宸儿自己都不信么──可在一次次地投以冀盼、却又一次次得着太医署试验失败的回稟后,内心深处,他却仍不免可笑地奢望起了一丝真实性……对于宸儿口中的梦境。
放在平时,这样可笑的一丝希冀他充其量也只会留在心底,绝没有一星半点宣之于口的可能;可如今侍候的宫人都在外间候着,眼前面对的也仅有宸儿一人,萧琰心旌动摇之下,却还是鬼使神差地同爱儿开了口,问:
「那位『大哥哥』……可有说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只要当了他父亲的徒弟,宸儿的病就能够好?」
「大哥哥说,只要宸儿学了一种叫『功法』的东西,就可以自己把病治好了!」
听出了父皇口风里的几许松动跡象,萧宸当即趁胜追击,用自己那把怎么听怎么纯真无邪的童音背诵起了前生岐山翁教予他的功法窍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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