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对他的回答不甚满意,于敛也没再说什么,只跟他提到会传时间地点给他,以及若决定要去记得要跟他联络之类的叮嚀与嘱咐,于敬敷衍地应了应就把电话掛了。
看着水槽里还沾着雪白泡沫的锅子与碗筷,于敬沉吟了下,随后便走到书房,将那层放着包裹的抽屉打开,一一将里头没拆封的包裹尽数拿了出来。他从书桌上取了把美工刀,没两三下便把原本用透明胶带缠得好好的包裹全拆了。
里头全是些小玩意儿:旧玩具、旧首饰、旧手帕、还有一个木盒子。
于敬看了看那些东西,拿在手里把玩了下,才注意到放在一旁的木盒。那木盒做工精细,上面镶着贝类装饰板摆成的纹样,像是一朵闪着各色光泽的白花开在那盒面上。于敬将它打开后,只见一个穿着澎裙的陶瓷芭蕾舞者在盒中静静佇立着,就这么保持着翩翩起舞的模样,不明白时光荏苒,只晓得舞曲动人。只是那音乐盒似乎因老旧而早坏了,大概是哪里卡住了,也或许是齿梳断了,无论他如何摆弄,那过去的乐音也不再响彻。
盒子里除了摆放八音盒的空间,还留了个可以摆放饰品的,但里面只有几张泛黄的老相片。于敬拿起那些照片,一张张看过去,只见都是同个女人,手上则抱了个婴儿。
他知道那是他,然后那个女人,他的母亲。
他从没有关于母亲的记忆,所有关于母亲的一切都是从管家口中听到的。还不是于敛跟他说的,说不定于敛知道的比管家知道的还要少。他听说母亲和他一样有一双黑得发亮的眼睛;不喜欢吃软趴趴的食物;有些择善固执;爱鑽牛角尖。
他所听说的母亲,就是照片上的这个女人吗?
于敬无法想像这个女人说话时的声音、生气的模样、手的触感、唸啕时的小动作…
他无法感受到这个女人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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