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便十分不痛快,原本只是想从于敬口中得到答案,现下却如质问般咄咄逼人。但这也是于敬逼他的。
面对徐瑾泉的质问,于敬没说话。他低垂着眼帘,看似乖巧唯诺,实则却是冷硬地拒绝回答这些问题。徐瑾泉是知道的。他从以前就是这样。多年不见,刚以为他变了,却又发现于敬倔强如昔,是该觉得怀念,却又不得不愤恨这人,竟冷漠如斯。
「我过得不好。」有些委屈,徐瑾泉说。如此回答,一半是真话,一半则是为了故意反驳于敬。「你那时连句再见也没说就消失了,别人问我你去了哪,我却什么也说不出口,你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吗?」见于敬仍无动于衷,徐瑾泉心下一急躁,便抓着于敬的肩膀硬生生将他扳过来面向自己。「于敬,这些年难道你就从未想过我!」
徐瑾泉突然的举动让于敬吓呆在那儿,一时之间却是不知该说什么,他先是又惊又恐地看着徐瑾泉,直到他那双手将他抓疼了才缓过神。面对徐瑾泉激动的质问和他眼底的焦躁,于敬先是沉默了下,才柔声劝说「你先放开我…」
见于敬眼神闪躲,徐瑾泉更是一股怨气油然而生。他不信于敬对他毫不在意,虽不知是否与他抱有同等份量的感情,却也定是有点什么在里面,过去年纪轻不懂这种感觉是什么,但现在徐瑾泉能清楚知道那份他对于敬所抱持的情感叫什么名字。「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对我说你这几年从未想起我。」他坚定地说,丝毫不给于敬任何逃避的馀地。
终于看向徐瑾泉,于敬却像是在看着无理取闹的小孩般,一双眼睛充满了无奈与责备。「瑾泉,你难道忘了高三七班那男生的事吗?」不知是否是酒精作祟,他的双眼有些湿润,若非于敬语气冷静表情平淡,徐瑾泉还以为他就要落了泪。「为何你还要这样问我。」
徐瑾泉知道于敬说的是谁,他再清楚不过。那年的学校里有些传闻。在那时的风气下,就连普通的男女交往都被严加管教,更何况是同性。那男生是这大环境下的牺牲品,是那时茶馀饭后同学们谈论的话题,也是徐瑾泉引以为诫的前车之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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