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重复提醒他们所经歷过的恶梦,可他也仍记得母亲还在的时候,曾有过的欢乐。
「你真是虚偽的彻底,如果你真是那么爱他的话,为什么当时不叫救护车呢?」禹忽然笑了起来,那是狂妄的使人发毛的大笑,甚至连泪水都流了出来。
那天换走男人的药后,他就躲在窗帘的后面,看着男人因心脏病发而痛苦的挣扎,而他善良的哥哥、天使般的哥哥,就站在男人的脚边,冷眼看着男人痛苦的模样,手上拿着屋里唯一的电话。
如果我是杀害父亲的兇手的话,那你又是什么呢?冷眼旁观的你和我难道不是一样的吗?我们都背负着同样的,弒亲的罪!
「你知道吗?你和我是一样的,根本没有什么不同。」禹站起身踱着优雅的步伐来到兄长身旁,弯下腰在他耳边轻喃着,湿热的气体吹过耳垂,让他不由自主的轻颤。
「你胡说,我不是你。」宇大声的反驳着,他们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至少他从不从想过要换掉男人的药,只选择看着而已,默默看着男人在他眼前断气。
「其实你很清楚,我们是一样的,我只是做了你不敢做的事。事实上,我就是你。」端详着这张和自己一样的脸,禹难得发自内心的笑着,迷途的羔羊,是时候该认清残酷的事实。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你住口,别再说了!」宇摀住耳朵拒绝接收他说的话,他们不是一样的,就像小时候母亲常说的,禹会作坏事而他永远不会。
禹耸耸肩,彷彿听到早就已经知道的答案似的叹着气,他伸手拉落一旁遮蔽真相的黑布,长期被覆盖住的物体在空气中呈现出来—那是一面真人大小的镜子。
看着镜中的倒影,宇完完全全的呆愣住,明明该显现两个人倒影的镜子,此时竟面居然只出现他一个人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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