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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俊流叫出声,右臂就被狠狠拖了过去,坚硬的碎玻璃像只疯狗咬开柔韧的肌肉组织,手腕处袭来截肢般的剧痛后,温热的液体顿时如同一条条复苏的蛇,从狭窄的管道里争先恐后地钻出来,往四周蜿蜒前行。
疼痛出奇地仁慈,摇身一变成了浓浓的睡意,终于释放出了那股让人不幸的源泉,他的身体像无根之羽,轻松得要往空气中漂浮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