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问道。
军医官沉默了一下,慎重地说,“这个孩子的某些身体指标异于常人,估计接受过一些特殊的……调理。但是,在这方面的技术上我们赶不上达鲁非,所以还无法知道究竟是什么。”
义续没有表态地看着他,等待他继续说下去。
“听说他的背景尚还没有确认,成为空军机师后会接触到很多军事机密,比较特殊,所以,如果您有这方面的顾虑的话,我可以以这个理由反对通过,”他停了一下又说,“若您觉得不够说服力,在这些数据上做些修改也不是难事……”
“不。”义续不等他说完,摇了摇头,深植在骨子里的正直让他不屑于任何暗箱操作,“既然合格了,就让他去吧。”
说着,他似乎想起了齐洛不久之前看着他的干净眼眸。自从这个世界被悖都搅成了一锅浑水,活在乱世的他这一代人,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过那种眼神,像是一只简单的小动物,会笨拙地活在出生的地方,只懂得向平静温暖的地方依偎,怎会适合这陌生的战场。
刚刚进入这个学校的孩子,在还没有接受怎样仇恨、攻击、杀死敌人的教育之前,都是这么钝钝的样子,没多的锋芒。
他无奈地笑了笑,闭上眼睛,似乎要把自己无用的多愁善感关在思绪之外,“我明白你的意思,以后替他安排个可靠的监护人吧。不用担心,那孩子不会有害的。”
彦凉忽然睁开眼睛的时候,心脏跳得急促,呼吸也不顺畅。屋里没有开灯,窗户透进的泛灰白色亮光却让他有了些不良预感,再加上一贯比他晚起的室友已经在阳台上洗漱了。
一看闹钟,离五点起床的时间已经过了半小时,他猛地坐了起来,朝着进屋开始穿外套的同伴抱怨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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