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他活该还是说他可怜?半夜喝闷酒喝到凌晨,又要赶赴另一场名利午宴,没有休息的时间,没有拒绝的资格,没有自由,也没有尊严。
母亲逃走了,家族里的长辈意见纷纷。有些是真的担心他父亲的心理健康,但也只是担心他夜不能寐,可能会影响工作效率;有些则是本就对父亲有意见,想着乘机拖他下台,再让自己培养的小辈上位。好在这个以继承制传承下来的家族企业并不那么容易被动摇,宋弈瑾的优秀帮父亲站稳了脚,不至于狼狈地失去一切。可即便身处高位,却也算是踩着钢丝行走,虽然系着安全绳,一个不留心也会两脚悬空,底下看笑话的人鼓起掌来比谁都热情。
活该吧。宋弈瑾怎么想都还是觉得他活该。
喝了点粥之后他便一直躺在床上休息,拉着窗帘,虽然没睁着眼却也没能睡着,玉珠和母亲的身影在他脑海里不停旋转,他抓不住,又舍不得挥去,直到提示吃药的铃声响起,他起身才发现夜已经再次降临。
宋弈瑾没吃药。他觉得病痛能让自己更清醒。
玉珠在躲着他这件事情很难不让他想到逃跑的母亲。母亲从令她窒息的日子里解脱了,父亲从此就被困在那里,寝不安席,身不由己,无谓地守着痛苦的回忆……
但他又何其幸运。
他们还有个孩子,还有个孩子可以代为惦记……
宋弈瑾与父亲向来不太亲密。幼时父亲不乐意与他亲近,对他要求也苛刻,甚至算得上刻薄,长大后倒是对他宽容了些,无论他犯了什么事情,无论他对父亲的态度有多恶劣,父亲总是就这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过去,而宋弈瑾恍惚间有过这样的错觉,有时候,父亲望着他的时候,好像在透过他望着什么人的碎片……
真好啊。他们还能有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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