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异,也没人敢冒险独自探索这个迷宫,以至于宋弈瑾每次来时走的路都大相径庭。
时隔多年,宋弈瑾还能隐约记得母亲那双像受惊的小鹿那般灵动的眼睛。
从见到父亲开始,她的瞳仁就惊颤不停。再见到父亲身后的他时,更是愈发激烈起来。
然后父亲会微微笑着,别过头对他说,去,抱抱妈妈。
宋弈瑾照做了。
没有孩子会不喜欢妈妈的身体。哪怕妈妈的身体那样僵硬,宋弈瑾都要把头埋上她的胸口,狠狠地嗅着妈妈的气息。
他后来才知道妈妈那样抗拒自己的接近。
是啊,是啊……谁会喜欢被迫生下的孩子呢。
父亲爱母亲,便千方百计地要把她占据。病态的爱恋,变相的囚禁,母亲恨透了这些,却又无能为力,谁叫她是父亲世界里,那株唯一能在虚与委蛇的腐熟精英社会里颤巍着盛开的白玉兰;让他平静,让他安心,便偏执地要把她栽在自己的花园里。
但爱应该是占有,而不是占据……
用孩子绑住一个女人,是无可厚非的正确决定,但把母亲与孩子分开,只会让这亲情绑定变薄淡……宋弈瑾的母亲本就不愿意做宋弈瑾的母亲;没有了母性的绑定,在这令人窒息的爱里,想要逃离的心思便日益鼓起,最终她成全了自己,徒留父亲在痛悔里挣扎,而宋弈瑾的心变得畸形。
爱应该是占有,不是占据……
父亲是个没用的东西;一步错,步步错。留不住自己想要的人,更无法慰藉自己因此残缺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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