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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鸦不解:“庄伯是谁?”
从他的手中接过铲子,我开始一下一下的挖土,“庄语云他啊,是一个很好的老爷爷,会弹很好听的曲子,对我像是家人一样掏心掏肺。他死了,死在了船上,没有人给他收尸,连祖坟因为我的连带关系也被刨了。”
“好人应该有好报。”渡鸦盯着我手中的铲子,看我挖的费力,不得要领,便想接过我手中的铲子。
我摇摇头:“这个衣冠冢必须由我来亲自挖。”一下一下我挖的费力,手掌火辣辣疼,“好人是应该有好报的……”
回忆里的那个老好人,总是坐在落花的院子里执着琴,有绕梁的音乐随着那落英的花瓣翩飞,指尖苍色凝绝的音符将生命中的那些故事都变成了音律辗转,总能勾起人旧日的回忆。从授课到随我走入那趟浑水,从阻拦莫青舲到最后为我拼死一搏。
他说:“此一去,失败人头落地;成功万人唾弃。”
他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公子要知道爱惜自己!”
他说:“可是我怕,我怕有一天公子再也不会流泪,那个时候就是心死了……”
他说:“我同意了,咱们救那个孩子。”
他说:“你自由了!”
那个与我一起步步为营,同进退的老人以他的智慧指导着我的每一步,若是没有他,我定然不能好好的站在这里。在那个预谋已久的夜晚,他抱住了那个发狂了的孩子,就像是之前的那些日夜他抱住了我一样,枯柴一样的身体紧紧地沉重的压在那孩子身上,他对我宣布我是自由的。
我没有看到他最后的结局,那个前半生荣光后半生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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