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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床上起来,穿好衣服和鞋子,径自走到门外,“对于现在的我来说,鲤伴和惊蝶没有任何区别。”
远远地听到灵优在窗边低低的自语:“那你要怎样?怎样才能留在你的身边,难道你一定要那个活在地下苟延残喘的灵优,明明是你先不要我的啊。”
阖上眼睛,我站在阳光中感受着明亮和温暖,右手放在胸膛上跳动的地方,那里生存着一只盅王,那只虫子不知道是何面目,或许是百足,也可能是千目……真可笑,最怕虫的我,居然会以身饲虫。
我摊开手掌,明媚的阳光照着手心刺目的白。
这样的光景似曾相识,那一日被从牢狱中九死一生的出来,那是站在阳光中的我同现在一样,晴空万里四肢百骸却都是冷的。
情字难解,缘字难断。从惊蝶到鲤伴,我笑的癫狂,以为逃开的是我,以为了断的是我。
我是在武心楼找到莲碧的,她独自正站在危楼之上,苗疆带着花香的空气撩起她大莫风格的长裙与发髻,捉摸不透的眼眸盯着楼下空无一人的比武场。
“莲碧,这神情可不像一个公主。”我登上高楼,看着莲碧飞舞的裙角和长发似又勾起了我那些不堪日子的回忆。
莲碧回头,眸色沉静凌厉,“我现在的名字叫做莫幽,是莫青舲的养女的。”
“我现在的名字叫做鲤伴。”
“在这苗王宫里,你算是什么?”莲碧轻笑,“苗王和灵优大人的禁腐?也不知道那次南巡你们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本以为你只是单纯的逃开了,没想到跑到这里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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