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同上,有张萌萌用她处女的樱唇画的押。她就像一只自投罗网的鸟儿,被剪掉了翅膀,受人虐待,勉强乞得一点点缠绕。
周五下午,工资拿到手,张萌萌发现,自己做了一个多月,居然只有一万多人民币,她气呼呼地找经理问话,经理是一个六十多岁的大妈,整天抹着浓妆,一头卷发,虚伪得叫人看一眼就觉得恶心。
“不是说一个小时两千的吗?我一个多月,接待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只有这点钱?”
“哟,小妹妹,你以为那两千一小时都是你的啊,要是都给你了我们吃什么啊,呵,想得到美,两千一小时。”
张萌萌真恨不得一拳朝着那个恶心经理的脸上挥过去,但理性阻止了她的行动。
她默默地回到寝室,带着一肚子火,把自己一个多月以来的所得放在抽屉里锁好,好像锁着自己的一个孩子。还好室友都不在,没人发现她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正好洗个澡。真的,张萌萌在洗澡的时候,总是恍惚注视着自己的裸体,不断地想,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呢?一个一次性玩具,一个供人们玩弄,发泄,取乐的工具,一只没有了翅膀的鸟。每一个男人都流露出下流的眼神,抓着自己的脚,把自己小小的腿高高地举起,暴露出隐私部位,这,大概对那些男人们来说,便是征服的快感,是自己永远无法体会到的感觉。他们都是人生角斗场里的失败者,于是只好花一点钱,在自己年轻又柔弱的肉体上,找到他们的可鄙可笑的虚荣。
呵,这个国族里所有的男的,不论老少,都无时不刻不想做爱。她想到了小时候听过的两句歌词:“台北不是我想象的黄金天堂,都市里没有当初我的梦想。”她觉得,好像整座城市都是她的敌人,那市中心一幢幢高楼就像眼中钢钉,刺痛17岁可怜少女的心,而那一个个未曾谋面的男人们,就是这种对上海这座城市的恐惧的具像化,实例化。他们对张萌萌来说,是看得见摸得着的恐惧。
洗完澡,她没穿衣服,滴着水就走出了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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