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瞒,我跟唐家祥只得这最后一小段坦然出双入对的时光了。
愤怒至于顶点,我反而冷静下来,「你说得很对,我犯贱。我现在要出门去等他来接了,我要趁cynthia告诉他真相之前利用他,要他服侍我,我就是喜欢佔用人家的未来男友。」我怒昏了头,丢出一句不应该对小棋说的偏激结语:「你也知道我是下半身思考,而且我很变态,我一想到他是别人的男人,就干得更爽。」
小棋被我气哭了。我很少看见小棋哭,情感丰富的她看电影会哭,日常生活却很坚强。她曾经喜欢过我,曾经用身体与我彼此抚慰,后来又将我当成最亲密的异性朋友,然后我们变得像兄妹又像伴侣。她在我打造的空间里,从冒失的助手成长为可以担当经理的二厨,店务学得更优于烹调;若不是重情为义,她已有资格向规模齐备的大餐厅报考行政总厨。她和之前约会的男生分手,却朗然笑说,二十七岁以前不谈情、只打拚我俩的事业。可是我在拋下餐厅远走前的最后一段合作日子里,没有对她更好,反而无所顾忌地一次一次反脸。
所以她对我拋出一大串粗口,眼泪却不停淌下来。我并未回心转意,昂首离开了午夜的厨房。
统统烂掉了最好。事业没了,朋友也离了心,这样我再没有留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