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疯了,非要玩个彻底。是你自投罗网的,猎物自己送进屋,这还不吃,岂不枉我曾兆文中学开始浪荡十年的花名?难道要等到以后,你对谭小姐矢志不移忠贞不二,才来后悔吗?
从淋浴间到卧室的路上,两个身体又想拥抱,又屡屡被疼痛分开。跌跌撞撞,拖泥带水。我揽住他头颈,将口鼻凑在他后脑杓,闻着他散着汗味的发际,也清清楚楚闻到他情欲勃发的气息。
第一次,我还会在意他当我是甚么人,是男是女,为何选我,是否委屈。这一次,我们之间只剩下了性,目的只在满足低等肉欲。极度纯净。
伤患曾兆文软软地躺在牀上,看护唐家祥跪在他身旁,此等居家照护的场面,看起来没甚么不对,只除了……看护的手正握住伤患的性器官,一手握住他自己的。裸身的看护很养眼,但是伤患需要照顾的器官,远不只眼睛。
我伸手捉住他手腕,「等一下,你拉开牀头柜。」他的指掌带着些微粗糙,这样的摩擦把我的魂都摩掉一半,要阻止如此销魂的动作,需要多大的意志力啊。
唐家祥立时明白我要干甚么。他在我耳边轻声说:「这样不好,你全身都是伤。乖,不要多说,很快就让你睡……」手掌又在我下身滑动起来。
「你怕了?」我挺一挺身,「你不敢上我?」
你以为我为甚么非要洗澡不可?
唐家祥听见这露骨的问话,呼吸骤然变得更加粗重。我穷追不捨地说:「我是伤患都不怕了,你怕?」
洗澡不只是挑情而已,亦是献祭前的洁净。反正,心都被他穿透了,身体更该被戳刺,被撞击。我忽然觉得性交是一种近乎谋杀的暴力,这想像非常痛快。
「我,我不想让你更痛……你这样子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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