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菜做得如何,我还不知道,这就做一桌来给我吃吃。」我笑嘻嘻地说,抓出雪柜里唯一留下的东西,两支酒精度为百分之十的修道院啤酒,一支拋给他,一支自己撬开了。
曾兆文,你不能停止喝酒,你不能清醒,否则你就必须反省今晚对他的种种情不自禁。
他面有难色,「用这些东西……」
「作料和乾燥香草随你用,冷冻柜里有牛油。快呀,你要进我地盘,要考试的,想入伙就先做一桌菜来让我打分数。」
「做就做。」他甩开夹克、捲起袖子洗手时,我依稀听到他对着水龙头嘀咕了一句:「又不是第一次跟你比赛做菜。」
考试结果虽不至于不堪回首,我看着还是有点头疼。他将所有的肠类都切出了一小碟,芦笋与牛油豆拌匀,肉酱炒热了淋在这两种蔬菜上,又加了蒜片、芫荽和迷迭香。沙丁鱼很有创意(呃)地配了椒盐饼,幸好还有牛油焗蕃茄助阵,做成三层夹心,儘管汁水不免淋漓;糖莲藕却令人啼笑皆非地放在麦片消化饼上面,最后这点子还真是……中西融合。
我头疼的原因倒不是因为味道有多罪大恶极,而是业馀食评家唐家祥操弄起食物来,有一种小孩子的滑稽感。
「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煮过!」我瞧着他小心翼翼切蒜头的逗趣样儿,忍不住想踢爆真相。
「你不要吵我,」他目不转睛盯住那颗小小蒜头,「我五岁就学煮了,煮到现在快三十岁。」
「怎么看起来好像第一天拿菜刀?」
他抗辩:「我切东西的动作就是这样啊,又不是上电视表演,不必耍花招吧!」
你真的……好可爱。我握着啤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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