膛的轮廓,也不知道杭川这么热的天,他是怎么忍受再加一件。
衣摆被撩起来,他腰间的皮肤和手臂颜色差不多,一样地柔白。再向上一点儿,男生稍稍前倾,让布料顺利脱离肩骨,一团挂在左侧的胳膊,取下之后折了几折,被放到一边,压在那件衬衫上。
路冬愣了片刻,索性直接闭上了眼。
比起两年前的那则reel,周知悔现在还要再壮一点儿。
手臂,锁骨,胸,腰腹,一路向下的线条刻痕比想象中来得更深,少年期独有的那种削瘦已经快完全褪去,原来十六岁和十八岁的差别如此之大,已经是接近完全成熟的躯体。
那是一种无疑的,理性的,确凿的美。
从柏拉图想到了古希腊的少年爱,路冬开始分不清,自己是用女性的角度,成年男性的角度,还是一个狂热追求‘美’的殉道者的角度——就像《刺青》里的清吉一样,她近乎膜拜地迷恋他的身体。
并不光借由性交能获得的满足与快乐,她有征服欲,也有描绘歌颂的冲动。可他是活生生的,喜怒哀乐的人,而不是冰冷供她赏玩的雕塑;用看待艺术的眼光看待他,这本身就是一件错误。
比如在突如其来的沉默之中,作为她的表哥,周知悔会抬起手轻轻地擦过她的眼尾,问她为什么哭。
“对不起。”
路冬扑扇着眼说,“你很漂亮。”
他并不在意那古怪的道歉,而是弯着唇,将赞美原封不动地还了回来,“你很漂亮。”
那两个漂亮似乎不是一个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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