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冬将连身裙塞进他怀里,低下腰去寻找他的唇,果不其然被一个后仰躲开,于是望进表哥晦涩难懂的眼,轻声地问:“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要是真的不情愿,他应该直接拒绝。而不是像现在,一只被蜘蛛丝缠上的蝴蝶,明知徒劳仍旧奋力扑腾翅膀。
她拉住他左手的尾指,指控道:“你刚才咬得我好疼,也掐得我好疼。”
她以为他要道歉,实际上不然,而是问她:“你做了什么,能得到奖励?”
路冬一怔,忽然被诡异的酥麻挠着心口。
口吻是冷的,眉宇间是压抑的,体温却灼热,耳垂也很红——她看着他漂亮的脸庞出神,觉得自己一辈子画不出这种割裂与忍耐。
橘绿色,肮脏琐碎的笔触,铺成一片沼泽。